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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一阵难受，也对，人家周南九根本就不是个正经弯的，跟他在一起可能也就是图个新鲜劲。
哪可能对他上心，而且他们年纪又相差这么大，他自己以前黑历史还多得不能再多。
孔茗内心强烈安慰自己没事，看得开，不能计较。周南九肯定是要跟他家人一起过年的，往年不也是自己一个人过年嘛，也没差。
但还是心酸了。
年纪大了，遭不住了。
周南九把刚刚拿的东西又放回到货架上，挑了另外一个品牌的来看，头也没回，又继续道：
“我都跟我爸说过了，今年过年你也去我家。赶紧表现表现，看看买啥好一点。我家那老头，嘴巴毒心肠好，上次你送的那啥藏红花宝贝得不得了，还晒朋友圈来。乔烈说他每次喝的时候都一根一根地数，生怕别人跟他抢一样。不过，东西也不要买太好，老头不识货，心意到了就行。”
“什么？”孔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事情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，现在还有点懵。
心情仿佛经历了过山车，看着挑东西的周南九的背影，马上就要三十三岁的老男人差点眼泪给逼出来。
尴尬地抬起袖子擦了下眼角，连忙道：
“那你帮忙挑吧，我不知道你爸喜欢什么样的东西。”
“成吧。对了，你不回家过年吗？”周南九记得孔茗说过他跟他父母之间的关系不是太好。
孔茗摇了摇头，道：
“每次回去都会被骂出来，后来就不回去了。”只是偶尔的时候会偷偷寄点东西回去，从他妈偷偷给他发的信息来看，最近俩年貌似缓和了不少。
“没有隔夜仇的，今年有时间陪你一起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孔茗一下子还不能适应，不是，他跟周南九之间是不是进展得太……太快了一点？
他不敢问周南九为什么会这样做，他怕他问出来之后，眼前的这个世界会变成一团泡沫，他只是活在幻想当中而已。
推车转了个弯，走在前面的周南九站住了，然后回头看了孔茗一眼，在周南九回头的空隙，孔茗看到了戴效晟、戴小米以及唐珏。
戴效晟先看到了孔茗，表情虽然惊讶，但是神色却立马就恢复了正常，朝孔茗微微笑了下，道：
“好巧。”
“好巧。”
“既然这么巧，等会儿出去约个地方吃个饭？”戴效晟主动邀请道。
孔茗看了眼周南九，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，周南九只挑了下眉，没说别的什么。
孔茗只能应道：
“可以。”
简单买了一些东西，几个人就去吃饭了。
吃饭的一楼有抓娃娃机，因为是吃饭高峰期，人比较多，包间都没订到，在一楼的大厅吃的。
等菜还需要一段时间，唐珏带着戴小米去抓娃娃了。
周南九见这俩人似乎有话要说，也起身加入了抓娃娃机的队伍。
孔茗看了眼对面自然地点起烟去抽的戴效晟，觉得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，两年多的时间没见了。
这两年孔茗可听了不少关于戴效晟的事情，当年唐珏为了救戴小米车祸变成植物人。然后戴效晟带着戴小米还有唐珏离开了T市去了其他城市。
这段时间，戴效晟为了挣钱什么案子都接。
风气在律师里面好像也不是太好，见这人这么稔熟地抽烟，孔茗问道：
“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？”
“压力大了，自然而然就会了。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回T市的？”
戴效晟看了眼唐珏跟戴小米的方向，把刚抽了两口的烟灭掉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，回答道：
“差不多半年多前吧，唐珏苏醒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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